候实在是累得厉害,便只轻应了声,道:“还要再过半个时辰才能取针。”
隐约有问宋熠能不能坚持住的意思。
宋熠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道:“娘子,我能支撑。”
江慧嘉又道:“今日是第一日,本次施针一共要做足九日。除今日外,还有八日。”
宋熠轻声道:“娘子,无妨……”
他痛得声音都很难发出了,可他还是说“无妨”。
江慧嘉唇边微微逸出笑意,也轻声道:“好。”
接下来的八天里,江慧嘉每天都轮换着时辰给宋熠施针。
她是这样对宋熠解释的:“人体气血之运行其实是时刻都有变化的,一天十二个时辰,对应不同的脏腑经脉。我连续九日为你施针,便尤其要把握这其中微妙变化,以随时调整施针时间。”
宋熠并不是很懂,但他至少明白,江慧嘉能施展这样神乎其神的针灸之术,其中种种不易,必然是寻常大夫想都难以想象的。
万事开头难,在经受过首日疼痛的折磨后,此后几日里,宋熠对疼痛的耐受度显然就有所提高。
江慧嘉一鼓作气,为他连续行针八日。
到第九天的时候,宋熠腿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