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淡淡一笑:“二位兄台莫非竟以为我此前说的要状告老师,是虚张声势,骗人不成?”
钟、林二人俱是惊吓:“鹤轩你真要告?”
“何不见好就收?”钟山忙又劝。
林衡也不赞同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鹤轩你今日已摆明态度,想必胡家人再不敢欺上门的!此事若当真闹大,可是要不好收场。”
就算宋熠说得再慷慨激昂,就算他有万千理由,可一时吓住胡德海也就罢了,他要是真的状告老师,那还是挑战礼法权威。
到那时,就会真的像林衡说的那样,不好收场。
但宋熠却道:“二位都以为我是虚张声势,旁人又如何想不到?”
他说的旁人,指的其实就是胡德海。
到这一步,宋熠连“胡先生”都不叫了。
他又道:“他一时受到惊吓,待稍后回过神来,只会恨意更甚。又何况我娘子今日受此侮辱,我若仅仅如此便轻易罢休,不配为人丈夫!”
林衡惊骇道:“鹤轩你当真要投递讨师檄文入府衙?”
宋熠这时笑了:“革除秀才功名何需惊动知府与学政两位大人?请我粟水县当地知县出手便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