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时谈元娘难得流露出想谈私事的神态,江慧嘉不能置之不理。
“元娘姐姐,”江慧嘉踌躇了片刻道,“元娘姐姐似与金家众人有所不谐?”
这句话既是询问,也是试探。
倘若谈元娘愿意说,那她们的交情显然便会更进一步。
谈元娘却像是早就等她提问了,这时笑道:“何止是不谐?其实我与金家的这笔烂帐,早都在圈子里传遍啦!”
她带着些不吐不快的神气说了起来:“我与金致远本是自幼订婚,他家道中落时我都没嫌弃他,他才中秀才我便嫁了他。结缡十载,他在第三年时得以中举,第四年中三甲同进士。”
“后来他外放为官,从知县到同知,没有哪一步不是多赖我爹帮他!否则他一个同进士,知县他都没得做!”
“去年他知县卸任,又授了永州府同知,中途回乡一趟。结果先是在老太太的主持下纳了他家那表妹做贵妾,转头又以他要远任,且我那时孕期不便,媳妇也应当留在家中伺候老人为由,硬将我留在家中,他则带了小妾便去永州上任去了!”
谈元娘冷笑道:“我倒成了面团,成了傻子,被欺至此!若非我爹如今便在宝庆做知府,只怕这金家人还不定如何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