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直入宫闱,甚至还有有品级的内监为她赶车,这就超出太多人意料了。
小户间里,宋熠正伏案抄卷宗呢。他虽然说是到吏部来学习,可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只学习,许多繁琐的杂事,最适合吩咐如他这等新科进士来做了。
你还别抱怨,这里头门道很多,抄个卷宗甚至都算不上被刁难。
宋熠是极聪明的人,虽然出身不高,但他风度学识样样不缺,很多繁琐的杂事到了他手里,不但能做得井井有条,他还能抽丝剥茧,不动声色地从里头学到很多东西。
可他有一点却有些缺失,相比起许多会钻营的同年来,他一不会逢迎拍马,二不喜招摇聚会,往往散了班就回家。就算是在同科进士里有几个好友,更有几分文名,该遭排挤的时候也照样容易遭人排挤。
更不必说,如今的吏部右侍郎可是郑家大老爷郑同铭了!
郑同铭是郑锦逸的父亲,而郑锦逸与宋熠之间的恩怨,那简直不必多说。当日金殿点状元时二人的当殿对辩,至今还在士林间流传呢。
郑同铭甚至不必亲自出面针对宋熠,自然就有下头的人会不着痕迹地悄悄留难。
许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谁叫宋熠没后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