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大片了。
两边遥遥相对,一时竟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窦思危板着脸,腰挎大刀,身后背弓,胸前锁子轻甲上的护心镜闪闪发光,当真是好一副威武模样。
实则,他此时内心的兴奋与忐忑却是同一而至的。
他不过一个小小虞侯,这一次被分出来,领了八百兵马。这八百个禁军放在平常,不论是维持秩序还是做护卫,都很是尽够了。可要说用这八百人去平一场民乱,窦思危却心知肚明,只怕还不能够。
不是说禁军的战斗力不及混乱中的暴民,毕竟一群乌合之众,就是人再多,窦思危也不怎么看在眼里的。
然而他这一次领兵出来,首先受到的命令是给治疫官员做随行护卫,并协同治疫。平乱这个事儿,那不是他的活儿啊!
乱是那么好平的吗?他是谁?他代表谁?
好,他代表朝廷。
可是朝廷给他命令了吗?皇上给他下旨了吗?上官给他指示了吗?
什么都没有,他平的什么乱?
这要是安全控制住了局面还好,可要是在冲突中打死太多百姓,那责任谁担?
别说他一个七品虞侯了,就算他的顶头上司韩元指挥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