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
本以为这个人世间,除了衡儿再无人可以牵动自己的惦念,没想到,竟然担心起易仁那个老头子的死活来。
老板娘突然心生不忍,以前是否对他太狠了些?
想来这二十年的关怀和忏悔,还是在老板娘的心中留下了痕迹。毕竟,所有人的心都是柔软的,哪怕是被深深伤过的心。
想必今天的午觉也睡不安生了。老板娘自己跟自己生着气,从榻上直起身来。身边的侍从见她脸不悦,大气都不敢出声。
屏风之后的这个巨大松软的床榻,是专供老板娘休憩用的。因为她长年晚上不睡,白天多半都是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有侍从过来讨寻决策,她便倾神听听,迷迷糊糊地答了,再继续睡去。
坐起身来,云鬓轻理,双媚力杏眼凌厉瞟,便看向丢在屏风旁书架上的那本《逸斋轶志》,还有丢在书边的那封信。
易仁连多天不来,这信中可是说了些其他事?老板娘的目光,在那信笺上游来游去,放弃了,决定了,再犹豫起来。
再三犹豫,坐立难安。最终,老板娘双手向榻上撑,厉声对侍从们令道:“你们都下去。”
侍从们早就看出老板娘的脸色不好,忙噤口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