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确实踏实了很多,往日旧事也能坦白对万孚讲出,很多别人难以理解的事明萨也可以听他倾诉,这原本是他最渴望的生活。
可是现在他心里梦里想的都是晴致,还有对自己做下错事的愧疚,在这样曾经向往的生活里竟得不到一丝解脱。
段流试着动了动,倚着长枕半坐起来,躺椅上的明萨听到动静也动了动,清醒过来。
“你醒了?”明萨惊喜道。
流戴着面具,却扯着嘴角笑了笑。如今只有明萨可以让他感到温暖,有想笑的愿望。
“你来喝些水吧,”明萨从躺椅上起来,去给段流倒水来喝:“我去吩咐给你做粥来。”
段流摆手:“我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你连着睡了三天。”
段流苦笑一声:“才三天啊!”
明萨不解朝他看过来,段流继续说:“以往我一连睡过十几日,睡的不知生死,饿习惯了。”
看着他苦楚的笑容,明萨心中百感交集。
“好,那我去叫医官为你诊脉。”明萨放下水杯说。
“明萨?”段流唤了一声。
“怎么了?”
“先别去,陪我安静地说说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