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惊喜,但或许还有一丝慌张。
易仁笑着已经退开去,让出了一大片空荡。
在树叶婆娑和流水潺潺的声音中,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明萨不敢眨眼地看着那个方向。
树叶遮掩间,那人抬袖摆开遮挡的枝叶,站出身来。
一位锦衣绣口,笔走龙蛇的青衫才子。
他身后背着几卷画卷,俨然一副浪荡画师之像,但眉目和举手投足间,却仍透着杀伐决断的战场锐气,还有难掩的坦荡和从容。
泪眼婆娑间,明萨看到他的笑容。
只在那一呼吸间,这人便能让明萨所有的慌张和惊喜悄然退去,心底的纠结和担忧也霎时间淡如弱水。
多年游历沉淀,他已非当日苦楚在心的冠军侯,已非萧肃沉郁的魔尊,他是真正的仍述。
“我一直认为,你我之间有杀母弑君之仇,有两族不容之隔,我以为这些执念不可逾越。但过了这许多年我才恍悟,我心中唯一的执念,只有你。”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