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香未尽,耳畔低语盈盈。
环视四周,又是另一番景象,她不禁苦笑,怎么重活一世,反倒容易被皮相所迷惑了?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是那样温热结实的怀抱,还有那淡淡的龙涎香。
他似乎一直在说一句话:“对不起.......我早就悔了。”在自己的梦里,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还是自己想要让他悔什么?
“小姐,今日府上请了戏班子,老太太早就派人来说过了,让奴婢等您醒了就领您过去。”巧燕一向睡的很熟,夜里伺候的一般都是巧云。她让霓裳端着温好的花瓣水,笑嘻嘻的道。
乔莫宁死后,白家就没搭过戏台子,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很少听戏。
若素用胳膊肘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没什么精神,复而又靠在大迎枕上问道:“可是府上来了什么人?”外祖母不喜热闹,不会平白无故请戏班子。
巧燕绞了热帕子,一边给若素擦手,一边笑道:“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听东院里的童妈妈说左佥督御史大人的夫人现在就在老太太那儿呢。”
童妈妈是乔老太太所居的院里烧火的粗使婆子,巧燕性子活跃,早就熟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