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长信侯府世子爷书房里燃着几只蜡烛,这座百年的府邸因上次大火烧了一半,文天佑的院落倒是安然无恙。
那场火到底出自谁手,他自是心知肚明。
不过,烧的好啊。
修葺府邸短则费时半年,可往长了说,两三年也未尝不可!
让他迎娶八公主?
呵呵.....褚辰倒是下的一手好棋,只是他万万没料到那场火会成为延期婚期的关键。
这算是‘作茧自缚’么?
随侍提着把铜壶进来,轻步走到案几边,揭开盖碗,很快腾着热气的水线冒起了雾气。
一旗一枪,碧绿的芽尖慢慢浮上了盖碗上面,都竖着浮在了那里。
文天佑坐在藤椅上,指尖划过滚烫的杯盏,眉目深藏在一片阴影里,淡淡道:“冯德当真这么说?”
这话是对一旁站立的心腹所说,锦衣卫指挥使官复原职,他的旧部却仅存不多,眼下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男子微微低头道:“千真万确,这冯德虽年纪尚青,却已经爬到了东厂提督太监的交椅,此人不可小觑,虽不能全权信任,合作却未必见得不妥!”
文天佑的指尖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