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漫漫十年该如何熬过去。我很想告诉她真相,然后告诉她不必再对过去看得那样重。人的眼睛如果老看着过去,将来就会变得更加沉重到不堪重负。
可我又完全不知道自己应当怎样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她,自己藏在心里毕竟太过痛苦,而说出来的话,岂不又白白增加一个痛苦之人?寒寒却误会了我的意思 ,以为我跟她划清界限,不理睬她了,不由黯然道:“都在这么遥远的地方了,你还担心什么人会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吗?又开始疏远我了?”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装得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是这样的,我这样一个少年得志的家伙,人前人后的总得扮得低调一些。”
本来以为这种胡话可以把寒寒逗乐,谁知效果恰得其反。寒寒的心情似乎变得更坏,将脑袋转向窗外,对着玻璃上我的倒影说:“低调是吗?可别人都说你很无情,冷漠得不近方物。”
我没有面对她的怨言,自顾自的说:“女人们在一起扯的女人闲话,当然没有好事。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会听信别人的那种话,你也在改变嘛,往好的方面说,这也是一种无奈的成长。马上就快九点了,咱们快把东西吃了,坐一坐就回去吧。明天我带班,还要一早起来巡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