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北条正成是他自家人还没可惜他的身子骨呢,我瞎操心什么?于是还是继续生出种种事端让他来跑。终于跑出了事来——七三年的圣诞前夕,龟井寿的专机在途中遭到强气流袭击,在雷达屏幕上表演出了极为优美的短时间骤降加翻滚动作,并且丢掉了一个翅膀,几乎把地面控制员吓出毛病来。虽然最终得以改出失,以独臂神 尼之姿迫降在金州机场,飞机上的人却全部挂彩,唯一的乘客龟井寿毕竟不是天位高人,在平生难遇的自由飞翔过程中磕磕碰碰了多处,每一处都足够让他住一星期的院,累加起来便受了重伤。
传信人都给我们折腾成这模样了,再闹下去实在是没有良知。我和北条正成终于各让了一步,达成了一个协议。事隔多年后,以研究和评论我等先辈高人为生的无聊学者们作出了这样的结论:我当年与龟井寿达成的那个出卖华夏的协议是一种巨大的政治冒险,带有一定的癫狂性;而北条正成跟我暗结的这个协议则是一种引狼入室的赌博,一个操作不好就会舟覆人亡。对这一点,我和他都看得很清楚。至于最后签了下来的原因,自然是在理性因素之外的个人感情因素占了上风的缘故。北条镰仓从大时代一直走到这个太空时代,见惯了世间人物和政治斗争,相信自己依然掌握得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