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下以示威。其实我这人最欺软怕硬,既然大家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想让我安静的办法最有效就莫过于用镰凿我两下。它们越不凿,我越觉得已到了友方地界,反而更加嚣张,不住喊:“让开让开,你们这群庶民围着本大将军干什么?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找个懂汉语的人过来说话!”
走廊尽头传来了一个懂汉语的人的声音:“大将军?那是什么职衔?”
围着我的龙骨兵散开了,从那边走来了一个身材纤细苗条,身着费里亚法师袍的女子。我远远看见她扎成马尾巴的头,心脏就开始止不住地狂跳。待她走近了看清面容,更是一时被冲击得脑部缺氧,摇摇欲坠——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失踪多年的御道洋子,曾经与我同居过的女人。那日尼布楚入城式时的匆匆一瞥,果然不是错觉吗?
洋子却似认不出我,直向我问道:“大将军?你是哪里的大将军?什么编制?”
正在张口结舌想怎么编制鬼话时,我忽然从走廊上的一个铜柱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大概是因为受到海水重压侵害的因素,我浑身充满了皱纹和血丝,脸上更是惨不忍睹,如同一个被砍花了脸的七十多岁的老爷爷,只有健壮的身体仍能证明我只有三、四十岁上下。如此情形,大概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