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他的思 维,但远远不足以将他的意识从一片虚无的混沌中强拉出来。值得庆幸的是,尽管现在还很微弱,但光的领域确实在逐渐扩大,也许他多少还能期待清楚思 考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不会是现在——因为这被照亮的少数区域,他的意识不知不觉间被分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模样。主导身体反应的那一侧依然陷于暧昧的泥淖中,而主导思 考的这一部分却出奇的冷静。
因此他那可以被称之为“自我”的部分现在依然还局限在庞大的梦境之中不能自拔,犹如深水般的恍惚感浸没了的的全身,一直淹到了他的头脑。无法行动,无法感知,所剩无几的思 考是仅有的自由。
“你看到了什么?”
在恍惚之中,他似乎听到了某人向他提出什么问题,似乎是见他没有反应,对方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再一次问道:“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无论是片段还是画面,将你看到的一切全都说出来。”
如果说第一次还能算得上是询问的话,那么接下来那些话简直就是无理的命令——俨然是在驱使奴隶工作的奴隶主一样。这怎么看都不是一种能够让人安然遵从的指示,但已经深陷于恍惚中的他却没有反抗。
并非因为无比疲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