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干的?”
“朕。”
一个字,恍如一道炸雷,凌娇一个踉跄。
腹下的痛已经麻木,心痛成灰,然而,这一刻她的心还是狠狠地抽搐。
“梁列,这些年,你对我所有种种,全部都是假的,是不是?”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通红的双眼,灼热的气息,似山呼海啸,直直往对面扑去。
梁列眸色清冷,语气寡淡,沉沉说出一个字:“是。”
凌娇,你还不死心吗,还不死心吗?
漆黑的夜,瓢泼的雨,呼啸的风,轰鸣的雷,层层叠叠,如地狱爬出的厉鬼,充斥在耳边。
凌娇喉头一甜,一股血气从胃里上涌,冲到唇边。她死死咬住嘴唇,将血咽回去。
这些年,都是假的!
她痴心一片,努力编造一个美丽的童话,沉溺其中。
恩深爱重,情有独钟,只不过是他导演的一场戏,从头到尾,沦陷的只有她!而他只有冷静,只有算计。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五马分尸,万箭穿心,炮烙凌迟,也不过如此。
心如火烧油煎,掉入无望的深渊,如苍山的雪、乌海的水,冷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