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弄坏了石膏,还要给他重新绑。
重新绑虽然麻烦,都算小事儿,可他这样闹腾,什么时候能好?
就不能有点患者的自觉吗?
聂爷爷不知护士的怨念,直勾勾地看着聂尘,瞪大眼睛,抬手擦擦眼,再擦擦眼。
聂尘回来了?
这个离家二十年的儿子,总算回家了。虽然不是离家时朝气蓬勃、英姿勃的样子,可是自己的儿子,哪有认不出来的?
“你还知道回来!”聂爷爷嘴唇蠕动着,吼出一句。
“咳咳!”聂爷爷连连咳嗽,扯动伤口,“嘶”地一声捂着胸。
“你老子还没死,你回来干什么!”
白娇:老爷子,咱能不矫情吗?
你哭得这样可怜,都只差上前抱着人痛哭流涕了,还假模假式地训人。
唉!老小孩儿,就是这样,既别扭由可爱的性格啊!
聂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爸,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一句话,让聂爷爷所有的怨气都消散。
这么多年,好容易等到人回来,还说什么呢?
“二叔,今天你在医院陪爷爷,我回家守灵。”白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