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晗紧紧的盯着那双锃亮的皮鞋，视频画面上，鞋尖并没有朝向她的方向，而是侧转了一个角度，不是很多，但也十分明显。
她清楚的记得，她成为方清翰的助理不久，为人际关系焦头烂额之际，方清翰教导过她，看人的一个小窍门：
——有的人，也许脸上可以挂着笑容，伪装的和蔼可亲，他的脚却不会撒谎，谈话的时候，如果他的脚尖没有正对着你，而是明显向外撇，说明他已经心生不耐，起了去意。
虽然屏幕外响起的雷奥哈德的声音始终如一，低沉悦耳，似乎他的情绪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动，简晗却清晰的感受到了，一扇充满阳光的大门，在她面前，轰然关上。
世界一片黑暗，重回孤寂。
就像是用耳机堵住了耳朵后，看到的雷奥哈德的世界，他身处闹市街头，喧嚣人群，却孑然一身，仿佛独处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
简晗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那一双脚尖朝外的黑色皮鞋，半晌抿了抿唇，声音轻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对不起，先生。”
“——我会在下午游行的时候，登上那个女孩的花车。”
随着雷奥哈德的这一句承诺，视频戛然而止，黑色的界面上，只剩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