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向来桀骜不驯...他....”
吴乞买挥手打断,“你们都是朕看着长大的,怎么不清楚他是什么性子,今日说这番话,朕心里也不好受,可你们的父亲临终托付,那些话还在朕耳边响着,时时刻刻都在说啊.....金国现在实在不能再打,至少今年不行....明年或许也不行,宗望是要失望了。”
“我大金走到今天,靠的是武力,可如今治理不能用蛮力,宗干呐,这偌大的一个国家,想要治理好,想要咱们女真享受果实、不再受那饥寒交迫的困境,必然会有所牺牲,至于牺牲的是什么....朕也不清楚。”
快要六十的老人微微闭了闭眼,当年追随兄长叱咤疆场的猛将已是老了,冠冕下斑白苍苍的头发已彰显了岁月如刀。
“....国家大了,原本不是女真的那些辽人啊、汉人啊,现在也都是金国的子民了,总是要吃饭的,吃不饱肚子,人心里就有一把火在烧,烧旺了,就开始生出别的心思。乱起来,反而让武朝那边笑话。”
吴乞买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笑话咱们终究是深山野林里出来的野蛮人,依葫芦画瓢都学不来....虽然朕不喜讲面子....但女真这俩字可丢不起,宗干,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