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当年他记得的模样。
两人一站一坐互望着,岁月长流洗刷了几番,可彼此再见时,竟不觉有多陌生,仿佛日日都相伴着的。
辩机想打破沉默,告诉她自己大限将至之事,结果反倒是她率先开口说,“我知晓你大限将至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辩机念了声“阿弥陀佛”。
连音忽而扑哧一笑,“早知你如今长成了这副干瘪小老头的模样,我便不来看你了。”
辩机禁不住笑了,白眉之下,依旧清矍的眼神泛着柔和的光。
“连音,这一世我对万事问心无愧。只觉得有愧于你,如果下一世还能遇见你。我……”
连音阻止他未完的话,“这辈子你功德巍巍,下一世,一定能有一个美好的人生。至于下一世,你不会遇见我。你的生生世世恐怕都不会再遇见我。”
辩机一字未发,像是被她的言语惊了,又像是心中了然,半晌后只她向作了合十礼。
抬头,她当年送他的长安春景图仍悬挂在墙上,不过画上多了一副题词。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本篇完,理论上不写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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