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听到这道诏曰时,再一次的心里一颤。这已经不再单单觉得连音是个仁善的人,更可以是一个每言必中的人。这份神乎其神令的预言和尚顿时产生了要去扬州的心思。
一路从长安到扬州,和尚可以说是飞奔而来。
扬州漫天的杨花早已谢了,没有了杨花飘雪的时节,杨家舫里也没有那位连娘子。
鸨母还记得去年见过的和尚,谈及连娘子,鸨母嚎啕了两声,说和尚走后七天,城里的陆才子和节度使千金大婚,等第二天时,那连娘子就已经没气了,想来是伤心过头,不再贪恋这世界了。
和尚哑然了半晌才问鸨母,连音的坟头在什么地方。
鸨母支吾几声才告诉和尚说,哪里有什么坟头,那时候连音的屋子里半点值钱的家当都没找着,所以连音是草草葬的。连口棺材也没有,更不说具体葬去哪儿了。
和尚听后,第一次露出了悲悯以外的表情。连音没有半点值钱的物件,是因为她将值钱的物件都皆数给了自己。得出这个结论时,和尚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了,真正是佛祖说的大悲无泪。
和尚回了长安,出资重新修葺了他所隶名的大总持寺。宣宗见他如此,特地下了昭文,将和尚推上了大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