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子昂扛着昏昏欲睡的予斐一路向观内后院方向走,途中遇见许多观内的弟子,弟子们对费子昂扛着予斐走的情况都已经见怪不怪,许多低阶的弟子向费子昂打了声招呼后便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连音看其他人这样,也放下了些心,既然其他人没有担忧,那就代表了费子昂不是要将予斐怎么着。
可当她一路跟着费子昂到了井边,见他将予斐放下又从井里打水时,她又提心吊胆起来,心下揣测着费子昂该不会是要泼予斐冷水吧?
予斐还是个孩子啊!若是要用冷水来泼醒他,那这样的惩罚未免也太过了些吧!
连音很想提醒予斐别再打瞌睡了,快瞧瞧清楚他师父究竟是不是要对他下毒手。然而她既碰不着予斐,也没法说话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费子昂已经快手快脚的拧了条湿帕子,展开后覆到予斐脸上,看似动作粗鲁,但十足细致的帮他净面。
予斐被帕子上的凉意一刺激,又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迟钝的扫了眼费子昂,看过眼后又慢悠悠得半闭起了眼,一副任费子昂宰割的认命模样。
费子昂帮他净了回面,又重新拧了帕子,这会儿重点给他擦拭眼睛的眼角,边擦还没好气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