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冉抓起那块玻璃碎片，将尖锐的一面对准他，“别过来。”
他低头笑了笑，再抬起头看向她的眸子里只有温柔，不看胸前的玻璃碎片，一步也不退让，“想我死？”
她看着他全不在意的模样，更是怒不可遏，“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这是法制社会，杀人要偿命的，但他对她用强在先，她这么做是正当防卫。
他又是一笑，这一年多来，都没有这样轻松地笑过。
蓦然抓住她手中碎片，抵在自己胸膛上，柔声道：“如果杀了我，你能解气，来吧。”身体微微前倾，压向碎片的尖端。
顾小冉气炸了肺，这混蛋欺负她心软，逼她让步？
手上猛地一用力，她就不信他不躲。
他笑看着她，全不避让。
碎片刺进他的胸膛。
鲜红的血慢慢渗出，顺着玻璃碎片一滴一滴地滴下。
顾小冉手一抖，琉璃碎片跌落地上，雪白的掌心一片血红。
小脸渐渐地白了下去。
视线慢慢上移，他仍看着她浅浅地笑，容颜一如既往地清隽帅气，看不到痛楚。
“你为什么不躲？”
他抬起手，轻抚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