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锦十五年七月,魏京慈济宫。
连鲤面含微笑,腰背挺直,目不斜视,端坐于锦帜长桌一角。
她刚在洪武俊的折磨下艰难地上完了早课,沐浴熏香过后,在元香的服侍下换了一身鹅黄镶金云袍,外罩亮绸乳白对襟褂子,略显黄的头在头道:“若是母后不慈悲给孩儿一口糖随着吃,这苦药下肚,还真是和吃毒一般。”
太后也被这顽皮话逗笑了,不需要她示意,便有宫女取了甜糖过来,备着连鲤服药去去嘴里的苦味。
事已至此,太后和石兰在上方静静地看着她。
连鲤抿唇,看着自己手上那碗汤药,一饮而尽,苦涩得眼珠儿都快冒出来了,急忙吞了好几口糖进去,微微红着眼看着太后,笑着行礼告退。
她的背影消失在慈济宫的大门之外,殿内服侍的宫女们也随之退了出去,守在慈济宫之外。
大殿之内,唯有太后卫若水与石兰而已。
安静凝重的气氛之下,太后缓缓闭眼,浑身庄严防备的气势才稍退几分。
“他怎么说?”太后问道,有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缓解疲劳。
一旁的石兰没有说明靖王的态度如何,而是将手上的信纸呈给卫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