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口鼻的轻纱上,微微一转,又瞥见了那用力握着痰盂瑟瑟抖的手,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
“我……朕不想看见那么多人,以后别让她们进来打扰朕。”连鲤虚弱至极,好像被拧干了的毛巾一样无力地靠在枕上,就着元香的手,缓缓地吞咽着一口口的汤药。
元香看着连鲤的眼底闪过一丝怜惜,只是微微侧脸交代道:“还不赶紧下去。”
宫人如获大赦,立马磕头谢了低着头退了出去。
“元香,我记得早上好像快下雪了吧……”
药该是极苦的,连鲤却感觉不到任何味道。她闭着眼,恍惚地听着窗外呼呼的声音,迟疑问道,“已经下过雪了吗?”
“陛下,雪已经下过了,外头可冷了。”元香勉强笑着,心中却微微一疼。上一次下雪已经是数天前了,只不过天寒地冻一时间没化,所以才这么冷。连鲤昏睡得久,只记得睡前要下雪了,却不知道,自己醒来早已是三四天之后了。
连鲤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好像下一秒就又要睡着了。
“陛下,你看谁来了?”
元香轻轻喊了一声,挽着连鲤的手帮她靠好了,又将棉被拉高至脖颈,替她披上厚厚的外披锦衣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