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法下狠心信了自己心中不堪的猜测。
他曾想欺骗自己的,可今日这“水三娘”居然也笑意盈盈地端来一干糕点甜粥,还语带怜惜地提起当年的母子之情,这群人……到底是有何目的?!
气愤许久,司寇准的情绪才稍稍舒缓,胸中悲愤难当,看着那满地的狼藉,无声地苦笑了起来。
终究还是自己耐性太浅,怎么如此没有韧性?
此时他叫人进来打扫也不方便,更何况收拾狼藉这种事司寇准自小也做过不少,于是便俯下身子将那些碎瓷一一清扫。打扫干净之后,他一站起,便望见了桌上那封信。
赵老管事所说的,洪曼青送进来的信。
他脸上又升起希望之色,急忙打开一看,却发现上面不过寥寥数字,消息却极具冲击。
洪曼青先是抱怨了两句宰相家的门房没眼色,竟三番四次拦着自己。而后又将自己近日来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
连鲤病重?司寇准皱眉,怪不得近日来都未收得到她的消息了,原以为是上次那件事让二人产生了隔阂,曼青信中却未有提及病情如何,想来那人自小体弱多病,这次也病得久了些,司寇准只好耐着性子将这封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