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的节省,一周。剩的钱自己攒在那里,以备急用。每次我最幸福的时候就是从我枕头底下拿出那些从我牙缝里抠出来的十块、二十块,在那里数,我觉得那就是我最大的一笔巨款。可惜最近,我爸因为肺气肿去世。这个念头涌上心头,我母亲以死相逼,不让我退学。可是我摊开双手问她,不退学,谁来照顾你?我爸不在了,你又残疾,哪怕饿死在家里谁又知道?学位证、毕业证就是个牢笼,圈进了我二十多年,我至今跳不出来。拉进去一个我爸,半拉不拉一个你,连我哥都受我拖累,快三十了,还在外面飘。这就是现实。”
周航越顿了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说到:“我难过不是因为我即将失去学位证和毕业证,而是替我一家人为我一个人而不值,那种拼尽全力的无望感,被拼命砸到地上,摔得稀碎,露出现实的惨烈,让我无力招架。”
“那为什么你拒绝募捐?”我还是揪住这件事不放。
“一方面是因为,我爸那个时候已经不行了,我不想背上一个骗捐的名头,另一方面那个“乞讨”二字确实有点让我受不了。我是穷,但是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乞讨的下场。”
“兄弟,你现在的做法明面上是及时止损,但是治标不治本。你不一定在老家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