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上他阴鸷的黑眸,她也没觉得现在能好到哪里去。
她根本没有想到严承池会记得她妈妈的尾七,还专程过来探望,才会说那些话。
谁知道那么刚好,就让他听见了……
夏长悦用力的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开口,“你来多久了?”
她刚才说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吗?
“严承池,我那句话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感叹一下儿子越来越像他了。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说。
夏长悦咬着唇,紧张的看着他。
下一秒,就见严承池走到她面前,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垂眸盯着她,咬牙切齿,“只是什么?自己都找不到借口了?”
“对不起……”
“我是不是该问问你,我有多阴阳怪气,值得你专程跟你妈妈告状?”严承池眸光一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松开手,转身就走。
伟岸的身躯,绷得很直,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脚步很快,甚至有些着急。
像是怕自己再不走,真的会忍不住掐死她。
他不想在她妈妈的墓前,留下一个欺负只会欺负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