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人不常喊他四爷。
他和白御景,本质上并不一样。
白二爷名声在外,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而他对四爷这个称呼并不感冒。
不管是厉珩之,厉总,亦或是厉四爷,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代号罢了,怎么喊无所谓。
“没什么,”千桃笑了笑,“觉得挺有意思的,喊着玩玩儿。”
“有一个称呼,是只有你能喊的。”
老公。
除了千桃,这世上再没有谁能这样喊他了。
千桃笑笑,从他怀里坐到毛茸茸的毯子上。他接过了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切动作自然流畅,好似老夫老妻似的。
其实他们确实是老夫老妻了,结婚都五年了啊,只不过,这中间五年都空白罢了。
“你是不是在担心念心?”她问。
“没有,念心已经没事了,不需要担心。”
可她明明能感觉到他的忧虑。
“只是觉得,”他说,“人要珍惜当下,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不珍惜的人和事,某一天就会突然离你而去。”
原来是念心的事,让他有所感触了。
就像她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