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的胳膊,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干爷爷教他的太极拳,然后去厨房烧水煮粥,热了两个馒头,又切了点儿腌萝卜。
和胡四相依为命这几年,日子一直都过得紧巴巴的,好在是爷俩还有租给侯强种的田地,每年收到的租粮,够爷孙俩吃,起码不用去讨饭了。而且陈自默还在胡四的指导下,春夏秋都要种些蔬菜,秋末储存些萝卜、白菜、土豆类的,平时节俭些不用买菜吃。
但胡四好酒,又抽烟,虽然喝得是劣质散酒,抽的是劣质烟叶,但总归是要花钱的。
所以偶尔给人看阴宅办丧事,或者给谁家看阴邪之灾,给小庙开光办法事,挣到的那点儿钱,几乎全都让胡四喝酒抽烟花掉了。哪顿饭开了荤,多半是陈自默养得那些鸡下的蛋,或者谁家红白喜事给点儿肉,又或是陈自默偶尔去河里抓到些鱼虾螃蟹,冬天打了只野兔,下夹子逮鸟……
以前陈自默年龄小,什么都不懂,等长大些,知道了喝酒抽烟对长期疾患缠身的胡四不好时,胡四也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孤零零没滋没味儿地吃着简单的早餐,陈自默又想起了那个满嘴脏话,相貌猥琐,形象邋遢的老头儿。
相依为命五年半,如今,老头儿去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