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默被放到床上,盖上了棉被后,因醉酒身体燥热,挥着胳膊蹬腿把被子踢开,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嚷嚷着:“老头儿,我将来一定比你强!你在村里人眼中,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神棍,是个阴阳仙儿,是个神神叨叨的老绝户,如果不是我,连给你摔锅戴孝的人都没有,你说,你说我,我这就是没能把那套破宅子守住,算是对不起你吗?你应该感谢我啊,不,不是,咱俩应该互相感谢……老头儿啊,我,我到底该叫你个啥?干爷爷,和师父,那差着一辈儿呢。我,我可不做神棍,坚决不做,我,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也不是个神棍,我不是阴阳仙儿,咱们都是有大能耐的,的,术……士。”
站在床边的陈金皱了皱眉,儿子说什么“有大能耐的,术士。”?
术士,是什么玩意儿?
唔,大概是喝醉里胡乱言语,口齿不清,听错了吧?陈金摇摇头,不过对于刚才儿子说坚决不做神棍的话,他还是很满意的——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儿子不做神棍,那就好。
……
耳边传来房门轻轻打开的声音,陈自默豁然惊醒,猛地坐了起来,浑身肌肉绷紧,四处查看。
屋内,光线昏暗。
一缕亮光从轻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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