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衫、黑色长裤、黑色皮鞋的中年男子,撑着一把伞为两人遮雨,在瓢泼般的大雨中,仍旧不急不缓,神色从容地往后院走来。
伞下另一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正是陈金。
两人走过圆门,右转到东厢的廊檐下,把伞收起,沿着走廊往堂屋走,陈金一边抬手指了指站在西厢书房门口的陈自默,向那个中年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招手唤道:“自默,家里来贵客了,你一会儿过来,我给你介绍下。”
陈自默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应了一声:“哎。”
自从那次醉酒,被父亲诈出了一些他不愿意被任何人所知的秘密,并且父子二人做了深入交流之后,陈自默并没有因此而认为父子之间可以敞开心扉无所不谈,恢复正常的父子关系了。
相反,他愈发不喜欢和父亲坐在一起谈话,因为他对父亲,有种不愿意承认的畏惧和忌惮。
父亲太聪明了,在他的面前,陈自默感觉自己藏不住一丁点儿秘密。
这让陈自默感觉很不安全。
不过今天难得有客人来了,陈自默总要给父亲留点儿面子,这也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而且他对那个给父亲撑伞,第一次到家里来,又被父亲称作贵客的陌生男子,很好奇——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