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下美稷,整个朔方必然大乱,就算是韩遂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也难以挽回……于扶罗将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这些道理董俷很清楚。
法衍一遍又一遍的向他讲述这些,其用意无非只有一个,希望董俷能鼓足精神 。
他看出了董俷心中的那种疲倦。
而在这种时候,董俷如果流露出任何不稳定的情绪,都会令军心动摇。
董俷也知道法衍的这种忧虑,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季谋你不用担心我,我从十四岁开始征战,经历过许多比眼下还要严重的场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里很清楚。不过就如你所说的,总是这样子被动的挨打,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呵呵,熬过去,就要他们不舒服了!”
法衍手指远处匈奴军联营,淡淡的一笑。
不过,他的笑容突然在脸上凝固,蹙眉直视前方。
“有人过来了!”
董俷也转身向城外观望,只见残阳下,一骑自匈奴大营中疾驰而来,在城下勒马。
董俷做了个手势,示意城上士兵不要轻举妄动。
眯着眼睛,向下观看,见马上那人的相貌,颇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