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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皮甲,已经是破烂不堪。
藤甲的缝隙,充斥着粘稠的血浆。
董俷如同一个血人一样,厉声的吼叫。身边的军士,在他的带动下,一个个显得格外疯狂。董俷每杀一员敌将,必然吼叫着‘李傕,可敢与我一战’。每一次的咆哮,令郿县士卒的士气都会增长一分,而李傕军的士气,则随之就会低落一分。
卓玉刀锋冷,铁盾重如山。
当第十七个敌将被董俷一盾砸的血肉模糊之后,李傕军再也无心攻击,蜂拥退却。
雄立与郿县城头,董俷一脚踩在垛口上,朝着李傕中军大纛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巨吼:“董西平在此,李傕可敢与俺一战?”
刹那间,李傕军鸦雀无声。
虽然看不见李傕此刻的表情,但董俷却可以猜到,他的脸色,一定是非常的难看。
“无胆贼子,只知道暗箭伤人吗?连老婆女儿的仇,也不抱了吗?”
无数双眼睛一下子落在了大纛下,那面色惨白的李傕面上。那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李傕是这么认为,坐在马上就好像屁股上生了刺一样。
“李稚然,只这点胆略也敢出来混吗?回家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