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
他环视四周,语气由激昂转为淡然,与轻蔑。
“呜呼!其真无马耶?”
“其真不知马也!”
一文成。
离庭静默。
良久,终于有一名稷下学子不可置信地自语道:“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
喧嚣声渐渐响起。
“此文,难道暗合天道?为什么我周身才气激荡,居然难以出口反驳?”
“其真无马?其真不识马?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
“是啊,韩菲的天纵之才已是稷下公认,她身怀天赋,却停滞不前已有数年,难道真的是稷下的缘故?”
阁楼高台之上,大儒们面色复杂,若有所悟。
在苏牧风的身后,韩菲低着头。
还沾染着血迹的石台上,满是晶莹的水花。
苏牧风揉揉韩菲的头发,微笑着。
韩菲抬起头来,笑容无比灿烂。
正如离庭中盛放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