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聪不说话,朱海峰也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朱海峰先开口:“今晚……真畅快,感觉现在整个人都念头通达了。”
沈聪没接话。
朱海峰继续自语式的感慨:“我老家是南陵县的,年降大暴雨,我家的村子被水淹了,我们在坡地上被困住了,又累又饿又渴,互相鼓励要坚持,等政府救援。旁人根本无法体会那种心情。”
“然后部队来了,我那个时候就感觉,自己获救了,感谢国家感谢军人。”朱海峰指了指押送俘虏的褚健,“褚健也是一样,居巢区农贸市场大火,他被消防兵救出来的。”
沈聪还是没接话,但是能够体会朱海峰的心情。当初他父母出车祸,因为家里没别的亲人了,居委会出面帮他料理的父母后事,政府帮追的赔偿款,学校老师也几次来劝他继续上学。
虽然对肇事者无比愤恨,但是对帮助过自己的人,沈聪依然万分感激。
可惜后来自我封闭,没有去感谢过那些人。
很惭愧。
“大灾变之后,我们从地底下走出来,我以为大家会团结互助,等待政府救援,但是政府没了啊……后来我们就建了暗部,吹牛逼说要抚平乱世,哈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