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进来了两个人,这时都摘下斗笠。
“啊,原来是老三,稀客。”齐五爷精神一振:“又跑船过来啦?”
他和陈三两个人的交情不浅,年轻时经常结伴去沅陵武陵一带,那边的操舟好手不少,只要两人联手,几乎没有败绩。
“我不咋跑船,”陈三自顾坐下,并示意旁边的年轻人也坐下:“儿子有一条不大不小的帆船,现在沔水一带。”
什么?齐五爷嘴巴张得老大,帆船?自家的小渔船也差不多五百金,已经是自己一生的积蓄才买的。
对于陈家的历史,他也比较熟悉,知道是出籍的部曲。
这才多少年?对方连帆船都混上了。
“老弟,江陵这么挣钱吗?”齐五爷说话间更加亲近:“要不来帮衬下你家大侄子?”
“我怎么有那能力帮老哥呢?”陈三捧起石桌上的茶瓮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旁边的齐五爷心里万分失望,却也能理解,两人如今不再同一层面。
“孙子进了蒯家族学,我们都老咯,只好看看孙子辈。”陈三还在一旁补刀。
齐五爷嗯嗯啊啊地应着,心里凉透了,这是来向老头子我显威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