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亮着,宛如白昼。
父亲正在擦拭灵牌,他手上拿着祖父赵捷的,细心打量。
旁边的黑漆灵牌上,为祖母赵胡氏老安人之灵位。
“父亲。”赵云低声叫着,把奶奶的灵牌拿起来,用一块绢布轻轻摩挲着。
“你爷爷英年早逝,和死在胡人手里差不多。”赵孟手里不动,回忆着往事:“当是时,胡人内讧,鲜卑匈奴连年征战。”
“我赵家商队在大漠的夹缝中求存,一不小心就惹上鲜卑人的队伍,被追杀了好远。”
“回到家里,他身上有刀伤、箭伤,有的深可见骨,郁郁而终。”
“你的奶奶是胡人,是你爷爷从草原上捡回来的,估计有鲜卑人与匈奴人的血脉。”
“她老人家在父亲去世后,茶饭不思,不久也仙去。”
他说着又缓慢地擦拭起来:“那年,我二十二岁,因常年跟着你爷爷行商,婚事耽误下来,刚刚和你母亲定亲。”
“三年守孝后,我们圆房,足足一年有了你大哥风儿。”
“那边你曾祖父的我已经擦过了,他老人家的去世,你爷爷语焉不详,约莫与胡人有关。”
“他本待我们稍大,汉庭再强大一点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