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京城雒阳,早上起来已经下了霜,天气转冷,街上到处是冻得直淌鼻涕却仍然在不停奔忙的贩夫走卒,不少人身上已热气蒸腾。
在楼上看着这一切,侯爷赵忠眼神淡淡的,甚至有些空洞,毕竟那些人离他太远了。
赵府一百米以内,路过的人都会绕道走,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如此威风,让民众害怕?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把下女递过来的外套又紧了紧,下楼而去。
一般的时候,赵忠并没有早起的习惯,特别是位高权重升任大长今以后,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除非皇后有啥事儿找自己。
很显然,何皇后不愿意赵忠这个管理后宫的大总管出现在自己眼前,十天半月不使人叫一声,反而时不时把母亲和两位哥哥接到宫里。
对于何家有啥图谋,他一点都不担心,那一位春秋鼎盛,大不了就是皇储之类的事情。
身为三朝宦官,赵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哪些该管哪些碰都不能碰,他十分清楚。
很显然,哪怕目前存活的就只有史侯一个孩子,皇帝也不想在此刻立皇储,是怕外戚借此上位吗?反正不关自己事。
那天给北伐队伍送行,他一直在观察,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