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听下面的士卒们讲过漠北的情形,但郝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恶劣的天气。
大家深入草原已经十多天了。
每天晚上,都要找一个背风的沙丘安歇。第一天晚上是最恐怖的一晚,众人被沙土给埋了起来,差点儿把人都给吹走。
天明的时候才发现,人员一个都没减少,可马匹却走失了十多匹。
在河内的并州军,算是下了血本才凑了这么多的马,算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打那以后,大家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派人守夜,白天的时候,守夜人在马上囫囵打个盹。
正好,缺失的马匹,可以让晚上守夜的兄弟和别人共乘,还能不掉下马来。
“陈三,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曹性很渴,解开水壶,把水在嘴巴上溅了溅,又恋恋不舍地把塞子塞得紧紧的。
“曲长,小时候我们经常到这里,没有记错。”陈三昨晚在守夜,打着呵欠说道:“不过胡地河流随时都在改道。”
曹性没有说什么,嘴巴都裂开了口子,不说话也是为了节约水分。
派了人警戒,众人开始吃午饭,大家掏出胡饼,在嘴巴里咀嚼了半天,就是咽不下去,实在是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