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遇到同好,生意人逐利为本,哪里还顾得上他?
无聊之下,惠乘干脆溜达到船头,反正船上的汉子身上都是黝黑黝黑的,根本就不晓得谁是哪儿来的,这边聚集的都是船上的艄公之类。
“放心吧,东家!”一个声音说道:“既然荆州人行,我们交州人也不认怂。他们对郁水都不熟悉,还敢夜间开。”
“我也想啊,就怕出危险。”另一个声音感叹道:“想想看,晚上全靠月亮,万一天狗吃月或者云把月亮给遮住了,千万不要冒险。”
“是啊,我们这些人都是在水里讨生活的,就是大冬天的掉进水里也不打紧,关键是船上的乘客。每一个都有钱有势的,淹死一个我们就要吃官司。”
“呸呸呸,乌鸦嘴!你再如此说话无遮拦,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几个人用交州土话交流,惠乘来交州有些年头了,虽然说的时候磕磕巴巴,听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那个船老大这些人叫东家的,和他以往看到的穿长衫马褂的东家完全不一样,与其他的伙计一般袒胸露**,皮肤更见黝黑。只有一双眼睛显得特别亮。
“东家,我看可以试试。荆州人的船可比我们的大多了,就是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