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几个学生拍着范青文的马屁。
“我听完了,可以走了吧。”
陈思面无表情,转身就往外面走。
“范少,和这种人说再多都没用的,何必浪费口舌呢。”
有人劝范青文。
“唉,也许我只是和鲁迅先生一样,看到这种人麻木地活着,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吧。”
范青文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叹气道,“为什么不做一点比送快递更有意义的事呢?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不是吗?”
……
教室外的走廊上,陈思默默地站着。
他不想和范青文辩论,因为没有意义。
两个人的阶层是不同的。
范青文这种脚不沾地,不食人间烟火的文艺青年,不可能理解陈思为什么要干快递员的工作,就像古时候的皇帝听说百姓没饭吃饿死了,还天真地问他们为什么不吃肉一样。
对陈思这样的人而言,仅仅是活着,就已经让他竭尽全力。
陈思今年17岁。
他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不幸的是,在他5岁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