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凛,平静道:“小主子,仇恨固然不共戴天,但你非普通老百姓,你身兼郯国的万众百姓,莫让仇恨变成了枷锁,与百姓治天下,这是郯帝终身的理念。”
“范先生,我父皇的贤德心慈最终却落了惨败的下场,父皇从小就教授我有民才有国,与百姓治天下,可我终究是跟我父皇不一样,我也不希望成为父皇那样的人,这个时代注定了武力平天下,其后才能治天下。”仇晟知道范谷又要教授他,笑道:“范先生,来邺安也有数月,可有回去看看?”
范谷摇头浅笑,知道他转移话题,心道来日方长,宝蓝色的衣袖被风吹的鼓动起来,神情变得有些遥望,淡淡道:“我十五岁离开扶家,没想到已经二十年了,扶家早就迁走了,罢了,当日我踏出蜀国,改姓氏,就没想过再回去。”声音透着苍凉。
“范先生一心投身政治的决心跟勇气,是我钦佩的,一道帝王之术更是让我望尘莫及。”
范谷却陷入了尘封的记忆,帝王之术,他十五岁不顾家族反对,毅然离开蜀国,拜姜老为师,学习帝王之术,学成入郯,做过掌管文书的小吏、做过客卿,做过长史,最后成了郯国的左丞相,可他一心只想发扬他的政治理念,不为与士大夫治天下,与百姓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