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怒叫一声。
对于他偶然露出来的无赖,她真是咬牙切齿,马蹄滚滚,疾风跃过,让她未出口的怒骂吹散在寒风,细碎散去。
已近亥时,黑沉沉的夜仿佛浓墨,越往北奔驰,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淡化,寒风卷起二人的墨发。好似交缠在一起的绸丝,迎风舞动,像是妙曼的仙子,男子紧紧贴着她。以防寒风入侵,伤了她的身子。
甄月每日放毒血,身子比以往还要羸弱,撑着身子往前,没过一会便腰间酸疼。渐渐倚了过去。
雪山绵绵长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剔透,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奔出贝尔草原,停在草原外一个陡坡上,陡坡极高,看的很远,风也渐渐大了起来。
“这是哪里?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甄月缓了口气,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问道。
“看到哪里了吗?”
北墨凌抬手指向北方的一处极其耸立的高峰,夜幕下的银峰雪色莹蓝。星辰耀眼,越发显得雪峰雄伟壮观,玻璃般的剔透,她似乎还闻见从银峰飘来的清冽之气。
“看到了,看起来很高。”甄月静静回道。
“那是北川高原,有常年不败的通体雪莲,有常年不化的积雪,有火红凌霜的红花,它有个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