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惊。
男子的声音低沉到嘶吼,字字灼痛。
“母后,已经十五年了,我一直不想撕裂你内心的真实面孔,因为你是我的母后,可你现在已经疯了,动物尚可知舐犊情深,而母后你被权利的枷锁蒙蔽了一切,早就看不到何为真情。”北宫君忽然哽咽痛哭,想起尘封在心里的过往,冰冷的泪水布满整张脸。声音一度哽咽:“十五年前,我与墨凌躲在屏风后,你与武安侯的话我今日都记得一清二楚,每一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每日剐着我的心!皇位!本就不是我的,你清楚、武安侯清楚,墨凌清楚,躺在皇陵死不瞑目的父皇更清楚!”
“住口!”尊容华贵的宣太后身子颤抖,猛地摔在暖垫上。华丽的裙摆沾了些许灰尘,震惊的望着悲痛欲绝的儿子,依旧白皙的手好似筛糠般抖的厉害,那是一种地狱般的黑暗彻底被人暴露在烈日之下,毫无遁处。
“母后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上苍残忍,让我与墨凌在命运的无奈之下,躲在了屏风之后,听着自己最仁慈的母后与一直苟且的武安侯,筹划着如何攻入圣宫,如何击溃伏氏。”他居高临下。满面泪水的看着瑟瑟而抖的母后,痛声道:“母后,那年墨凌才七岁,他刚刚会猎雪狼,刚刚学会了太师教的新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