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夜去见扶子然的场景,特地从厨帐拿了新出炉的葱饼,那晚的风带着暖暖的湿气,不似以往撕裂的狂风。
男子端坐在皮帐角落,地上堆着厚厚的草席,还有一床军用的棉被,饮食上更是没有苛刻他,见他脸色如常,担忧的心也渐渐落了下来。
扶子然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睛,眉心微愣,顿时欣喜的起身疾步走来,嘴角笑成好看的幅度,明眸皓齿。
“月儿,你终于来见我了。”
甄月将包好的葱油饼隔着巨大的铁囚伸过去,面色清冷道:“给,于师傅刚做的。”
扶子然接过去,葱饼的暖意绵绵的传入他的手心,他心口是莫大的感动,忍住酸涩道:“月儿是在生气哥哥将你弄丢了是吗?月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可有受苦?”
“我不是你要找的月儿,你认错人了,明日大军动身就要赶回汉郸,凌王已经下令放了你,他中毒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等大军离开,你就离开北瀛吧,去哪里都成,好好活着。”甄月攥紧手心说道。
“认错人?”扶子然心口一涩,疼惜的看着她:“哥哥怎么可能认错月儿呢,月儿长得像娘亲,特别是眼睛,像天山上的雪一个清澈,眉却像父亲,总是带着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