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狂风怒吼,天地一片昏暗,漫天狂雪,睁目如盲,河川全部冰封,早就看不见一丝暖意。
时近半月都未踏入巧云居的男子,今日一袭墨黑锦鲤华服,冷峻孤傲,肩上堆了厚厚的白雪,雪貂大裘都湿了大半。
小离连忙将屋内的碳火又加了些,接过殿下的大裘连忙退了下去,甄月盘腿坐在暖蒲上,见他眉宇间风霜瑟瑟,倒了一杯滚热的竹叶青。
“喝凉的。”他坐在她对面。
甄月眉梢轻抬,拿起一边的蒲扇,轻轻扇着,二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碳火烧的噼里啪啦,很快散去了带进的寒气。
“天这么冷,为什么还要喝凉的。”二人就这么坐着,让她有一瞬间恍惚,似乎从那日在章华阁之后,他们有半月未见,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在暗处慢慢发生,她这么漫不经心的一问,也没打算他会回答。
“太暖的东西会混淆人的判断,只有冷,才会让人理智。”
她拿蒲扇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望向他,男子的眼神平静如水,看不见一丝波澜,只是静静的注视她,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她忙垂下眼眸,触上杯沿,指尖冰冷,将凉透的茶端到他面前,还未收回手,便被他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