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国时,有些细小的东西似乎渐渐改变着她,无数个针锋相对的夜晚在她眼前划过,曾经的怨恨早就在隐忍下化为理不清的习惯。
朝夕相处,她却早已分不清仇与怨,他的次次容忍,次次相救,让她再也做不到泾渭分明,当这座北疆之国掩埋的丑陋被**裸掀开时,当她看到他冷漠的眼睛,落下冰冷的泪水时,当他窝在颈边脆弱的像个孩子时,那一抹突如其来的心疼,让她猝不及防,又慌乱不已,那个时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她早就对他提不起锋刀,做不到冷漠。
她似乎能想象当他醒来后愤怒暴戾的俊颜,原来时间跟习惯真的很可怕,仅凭想象就能分毫不差的记起那张她夜夜提防的脸。
她垂下眉眼,眼尾的那一抹复杂,转瞬即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她再次提起缰绳,跃马跟上,神情坚如磐石,再也不复一丝恍惚,只看着面前无尽的官道,向着她****期盼的东南方奔去,那里有她心心相惜的青色身影,从此再也不会分离。
然而他们还未行至泾河,身后马蹄滚滚而来,大地轻颤,疯狂的杀气如同雨林的箭矢,夹着着滔天的怒火滚滚而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巫子牙反悔了!”扶子然望着身后隆重的夜色,马镫上的双腿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