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称禹谟凌王为当世第一狂人!
男子一袭暗纹白袍,长长的墨发好似炫舞的利剑,身下的坐骑赤风,与它的主人一样,没有一丝身处危机的惧意。
隔着层层火焰,隔着湍急的河水,北墨凌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女子锐利坚定的脸上移开,一双狭长凤目蕴着滔天怒意,像一只嗜血的蛟龙,最后变成彻骨的冰冷。
身后赶来的北瀛将士们,一声声惊呼,北墨凌似乎一句也听不清,耳边只有冷冽寒风卷着热浪的惊鸣,心在高温中,渐渐冷却,如同过去的无数个夜晚,徒留满地的寒霜。
甄月握着缰绳的手渐渐泛着青色,她决然的转过骏马,马蹄刚刚提起,就听一股深寒的声音穿透黑夜,穿透热浪,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她心中的彷徨。
“甄月,你若敢踏出一步,我必定挥军南下,血洗东郯,让东郯的百姓在我的剑下哀嚎,让他在我脚下哀鸣!”
嗖的一声,箭矢凶猛,朝泾河上直穿而去,却被北墨凌一剑挥断,青蓝雕纹的长剑锋利的好似饮过血。
王平放下弓箭,大声骂道:“我郯国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丝毫不惧你这如麻的刽子手!有种就放马过来!”
凌厉的目光射来,竟让王平身下的骏马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