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幽幽拂过鼻尖。
“姑娘,怎么把帐子让给士兵们,自己却睡在外面。”
甄月将身上的绒毯叠好,说道:“你们都将营帐让给了百姓,这些日子都睡在外面,也够辛苦的,反正我那间帐子大,你也不用事事照顾到我。”
木康脸颊爬上红晕,有些木讷的挠着脑袋:“以前在麒麟坊时,下人们都说姑娘虽然看着冷,却是最有血性的,我就知道公子的眼光错不了。”
甄月发觉每次与木康交谈,他都会脸颊红扑扑的,像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大概这么多年,也只有阿康还保存着曾经的清澈。
经过一晚上的接触,义勇军与云川军渐渐熟悉,不时凑在一起说上几句,有几个好奇的将士们殷羡的盯着义勇军们腰间的连发弩,每当有人问起,义勇军们便会自豪的吹嘘一番,当日如何制作、后期如何对敌云云。
甄月梳洗完毕,便见扶子然忙的焦头烂额,患病的百姓排了老长一条,人人脸色煞白,不时有人从帐篷内搬出死透的尸体。
“情况怎么样?”
甄月一边帮着扶子然递送银针,一边端着热水,见他眼睑下淡淡青黑,心疼不已。
扶子然擦了擦手,逡巡着简陋脏乱的营帐,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