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绒毛的厚毯照头盖下来,落在甄月消瘦的肩膀上,绒毯上绣着几只傲气的野狼,西奴人的营帐内都铺着软垫,地面倒也不凉,甄月拿下毛毯,找了个宽敞的地方铺好并躺下,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脊背僵硬,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灯芯渐小,晕黄的灯光很快熄灭,如同扑火的飞蛾燃尽最后一丝璀璨,化为满室黑暗,夜静悄悄的,风卷着帐角,透着丝丝冷意。
不知过了多久,甄月目不交睫,没有一丝困意,脑海更是一片混乱,想着危机伏伏的正阳关,想着今夜不可思议的相遇。
她如今离开已经五天了,只怕阿仇与季简玄正在到处寻她,阿仇,阿仇,思及这个名字,心阵阵疼起来,像被细小的针扎着,呼吸都觉得艰难。
更让她想不通还是西奴毕恭毕敬的贵客竟然是北墨凌所易容,他从遥远的北疆来到一片狼藉的西奴做什么?难道又有什么大动作?如今西奴是东郯至关重要的一步,但愿,不要与他们的计划有关!如今落到他手上,他打算如何处治她?
身后翻来覆去的声音持续许久,甄月低呼一口气,不敢有一丝动弹,唯恐惊扰到阴晴不变的某人,她可不想招惹到他。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